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烟都夜话

烟都夜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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联合出品
(版权所有,转载必究)
 
 
第一章 · 好好先生
 

曾经,我对烟都城没什么概念,只是在长春读大学的时候,听英语系的学姐说过,她是烟都的,寒假回家,都是先从长春到大连,然后再从大连坐卧铺船回烟都。后来我记混了,我便一直认为是可以从长春直接坐船回烟都。

那些年在长春的日子,光怪陆离,奇幻无比,记忆里的细节总有偏差,那位学姐的初吻给了我,初夜给了我,他们家的饭店也给了我。

我应该没记错吧,我们本来好好地在广州生活,大学毕业后她跟我回家了,在准备领证的前一天,她前男友来广州找她,还带了个小孩来,据说那是她第一次高考失败后,复读时生的。

复读那年学姐刚好18岁,前男友哄她说去宾馆只是为了更有隐私地亲吻和抱抱她,并发誓绝对不会做越轨的事情,她也信了,没想到就被办了,霸王硬上弓,巨疼无比,落红一片,她更没想到的是,就那么一次,意外怀上了。反正当时也没结婚,她以为生下来后,把孩子扔给那个男的,断绝联系,就一了百了了。

我傻眼了,我便问她:“在长春那会的落红,你是怎么弄的?你还装疼,是不?你一直都在骗我,是不?你父母也知道,是不?你们全家都是骗子,是不?”

有时候,想起那天的片段,我都会站在饭店门口,点根烟,一边抽,一边看看右侧的烟都大学。

这会正值9月初,校门口熙熙攘攘地,都是学生,都是青春逼人的学生们,有老生,也有新生,偶尔能看到几台不错的法拉利,轰轰地高调驶进校园,他们是学生富二代,喜欢炫耀和招摇,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开的是什么车。其实,还有另外一种人,他们的奔驰永远在校门口外低调地停着,然后就能看到女学生从学校里出来,欣然坐上车,他们都是小有成就的体面人士,不但家有贤妻和孩子,还喜欢包养又乖又听话的女大学生。

这个世界似乎在性与爱之间找到了平衡,女生们往往无法嫁给自己献出第一次的对象,男生们永远不满足于为自己付出第一次的女生。有多少女生婚前不是处女的,就有多少男生婚前不是处男,男生永远搞着别人的老婆,而女生永远在宽容男生:只要自己够喜欢了,就可以被搞。

我的观点有点消极,甚至有点灰暗,那是阿,要谁能经历一下我经历的事情,也许能理解一下我的处境。

烟都的9月份,应该是最好的季节,每呼吸一口空气,都是清甜的味道,清甜到让我感觉不真实,甚至有点迷离,也让我根本回不去炎热的广州,广州那恐怖的湿热,和我的过往一样,我根本不留念。

饭店被我改成粤式大排档后,生意好转了不少,我请了五个后厨和四个服务员,忙起来时,我也会到店里当个收营员啥的。这不刚开学吗,今晚的生意肯定爆了,我便赶紧来店里盯着,生怕应付不过来。

那些富二代,那些体面人士,还有那些那男女女的学生们,都是我的客人。在这学校周围,你再怎么着,不想吃食堂的话,还得来我这买饭。大家一辈子都在吃北方的东西,就会觉得我这的玩意,有新鲜感,有意思,还能体验一把TVB剧情吃大排档的感觉。

我们店最出名的一道菜叫 “爆炒牛欢喜” ,肉质又滑又嫩,很多顾客尝的第一口,都会称赞从未吃过如此带劲的牛肉,然后就会迫不及待地问我,这怎么做的?

“牛欢喜” 其实是炒母牛的阴道肉,一个大大的母牛下体,炒完后就会缩成小小的一块,所以,一整盘“牛欢喜”,得需要多少只牛?这个答案我没敢说,我只好含糊其辞,嗯,就是炒前,用我们广东的米酒淹了三天三夜。

如我所料,这天夜晚,来吃饭的人太多了,长龙一直排到了门口的马路边上,让大家这么等着,多不好意思,我便人手发了一瓶矿泉水。

“老板,来一盘’牛欢喜’,多放点辣椒!”

“老板,来两盘’牛欢喜’,原味即可!”

“老板,’牛欢喜’能不能椒盐阿?不爆炒可以吗?”

“好嘞,好嘞,好嘞!”

此起彼伏的“牛欢喜” 叫喊声,正如烟都的晚夏一样迷离和不真实,我是谁?我从哪里来?我要到哪里去?突然之间好喜欢如此忙碌的感觉,人只要一忙起来,就不会想些复杂的事情了。

大家都以为我肯定老赚钱了,尤其是那些体面人士,买单结账时总会和我聊天:

“林老板,今晚生意不错阿,整天流水起码有几万了吧。”

我的全名叫林雨果,在广州出生长大,但现在已经练就一口标准普通话,起码烟都的朋友们一听,也分辨不出我是哪人。

“李总,我这些都是小生意,跟您哪能比阿,您看您要微信支付,还是支付宝?”

李总是个外资企业的高管,他手里搂着的是,烟都大学新闻系的学生,我猜的,但不是我上次见到的那位。李总曾经和我说过,包养女大学生,就要去那些没有男生的专业里头找,如新闻系等文科,男生太少了,那些女生大学四年无法谈恋爱的话,会憋坏的,而往往也是她们,由于没男生资源谈恋爱,所以是处女的概率,极其地大。

“现金吧。”

“好嘞!”

最后,李总没要零钱,说是当给我的小费,我看着他搂着小女生的蛮腰,坐上了黑色奔驰车,然后直径驶往左边的九天鹤酒店。九天鹤酒店是烟都一所大型的五星级酒店,里面有客房,洗浴中心,有SPA中心,也有KTV,一共十几层楼高,特别气派。从我这小饭店过去,也就步行20分钟吧。

我们的打烊时间是凌晨两点,一般来说,我们会在凌晨一点的时候,迎来最后一波客人,由于我不经常在店里待到那么晚,所以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和她们错过了。

她们是一群浓妆艳抹、喷满香水的小姐姐,她们就在那个九天鹤酒店里上班,经常穿着低胸小背心和超短裙,脚踏着尖跟高跟鞋,十几号人,说说笑笑地,踏进了我们店,每次要的都是最大的圆桌。来的次数太多了,我们员工们都见怪不怪了。

但今天,她们之中,却多了一位扎马尾辫而且穿着很普通的女生,她要是换上高中校服,走在大街上,没有人会把她和技师联想到一起。

我给她们在写单时,真没忍住多瞟了几眼那个马尾辫女生,天阿,她满18岁了吗?够年纪喝酒了,不对,够年纪当技师了吗?我带着疑问回到收银台的座位上,边刷抖音,边听她们吹牛逼。

“天啊,你们看朋友圈了没,君姐的孩子出生了,多可爱阿。”

“哎呀,她命真好,当年在东莞扫黄前一周,就来烟都了,来烟都没几个月就回老家了,老公是家人介绍的,当地的一个工厂老板,现在衣食无忧了,当少奶奶了,幸福死了。”

“什么时候我们也能解脱阿?不想再面对老男人了。”

“对阿,和年轻的大学男生搞还行,那些又老又丑又有味道的老男人,每次和他们做都想吐,往往也是那些老男人,喜欢买吞精服务,我还得吞,天阿,救命阿。”

男人的下体和肛门见多了,这群小姐姐在我们面前说起话来,根本毫不避讳。而也只有在我这里,她们才能畅所欲言地吐槽着面对的人和事。

“我可能明年春节就回去了,再赚几个月钱吧,我弟弟也大学毕业了,我负担也轻松了。”

“我也打算春节走,男友一直在老家等我,我也该结婚了。”

“哇,又一个准备结婚的阿,哈哈,来来,碰一个,祝咱们姐妹们,都早日结婚!”

她们嘴里的世界,仿佛和我们看到的完全不一样,我们看到的是白天的世界,她们嘴里的是人性的世界:现实,投机,残酷,但又让着迷和不能自拔。

这时,我看了她们一眼,碰杯后,那个马尾辫女生把整瓶雪花给干了,不知道她刚刚有说话参与讨论吗?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呢?

“欸!服务员!跟我来个广东烧鸭饭打包带走!赶紧地!”

我正若有所思着,这突然被吓一跳,抬头一看,原来是董警官来了,可能她不认识我是老板,但我却认识她,因为大家暗地里都喊她肥乳董警官,还有些人会多加一个形容词,那便是肥乳长腿董警官。

“好嘞!您稍等。”

就从她说话的语气来看,感觉她今天心情似乎不太好,估计是和男友吵架了?还是工作中被领导调教了?

我匆忙从厨房里拿出了烧鸭饭,并给她配上了老火例汤,分两个袋子打好包,给她送了过来。这会她正背对着我打电话,我也就站在一旁等她,顺便打量她,上衣宽松,下身长裤和平底鞋,也没看出来身材有多好阿,就是身高是挺高的,穿上10厘米的高跟鞋,肯定比我高。

“领导说了,咱烟都处女率太低了,需要整治一下,你说这咋整,整鸡毛阿整!都什么年代了?还不让自由开房吗?”

董警官虽然压低了音量在讲电话,但还是被我听着了。

“还让我去市里的初中高中做巡回演讲,以什么’洁身自好’为主题,开展爱国爱学习爱自己的系列讲座,这不脑子有病的吗?让我一个女的去做这样的演讲!”

我也听说了,新来的书记,不知道哪根神经抽了,非得要紧盯处女率这一指标,大家都敢怒不敢言,没办法,难道给他上报中央吗?

她边讲边又转过身来,才发现我就站在她旁边,她不好意思地赶紧把电话挂了,脸都红了,我们俩人尴尬了好几秒后,她才接过我手中的袋子,又连忙向我道谢:

“谢谢哈!”

“没事没事,应该的,应该的,董警官您慢走。”

董警官帐也没结就匆忙走了,她开着一辆红色mini cooper,消失在了烟都的夜晚中。我也跟着走出饭店,站在门口的马路边,抽起了今天的第二根烟。

真的太忙了,幸好终于消停了,凌晨的烟都还是有点冷的,而不远处的九天鹤酒店,就像是一个24小时不灭的电灯泡,在深夜发出温暖的光线,吸引了我的伫目。

我本来想打车回家睡觉的,但坐上出租车后,我改口对师傅说,带我去九天鹤酒店吧。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,在这个漫长的夜晚里面,我还能第二次见到董警官。

  

 
第二章 · 以下犯上
 
 

在九天鹤酒店门口,我下车时,刚好碰见了一位老熟人从大门口出来,他想叫车,因此,我下他上,我们俩正好碰上了。

“哎哟,梁牧师,您怎么在这呢?”

“林老板你好,我这,那个,那个,有朋友从美国来看望我嘛,我就给他们在这里安顿了。”

“好嘞好嘞,那您注意安全,都这么晚了。”

“你这周天来教会吗?好久没来做礼拜的吧?”

“看情况看情况,那我先进去了,梁牧师。”

我本来还想和他多聊一会的,但没说几句他又喊我去教会,唉算了,怕了怕了。

以前大家都是求佛拜道,现在潮流变了,开始纷纷改信基督信耶稣了。梁牧师在烟都的郊区建了个教堂,服伺着数百位信徒,平时每周天是主日,他会站在讲台上给大家讲道,顺便收收大家的基督祀奉。作上帝的门徒,需要把自己收入的10%献给上帝,以支持教会的日常运作和牧师的传道授业。

曾经有段时间,我常去梁牧师的教会,他算是我在烟都的第一个朋友。那会,他不断安慰我,为我祷告,就是想让我尽早走出阴霾。

我没有和父母解释和学姐闹掰的原因,反正她自己自觉离开了广州,毕竟她有愧于我,临走前,还说要给我些钱作补偿,我说不用了,你赶紧带着你这么大的儿子滚犊子吧。

当然,我说的是气话,在一起那么多年了,肯定是有感情的,于是,我脑海里不断闪现过一句话:那都是过去了,她一直对我都很好,为什么还要拿她的过去来执着呢?

我尝试说服自己,不就是生过小孩吗?才生了一个,还好吧?而且都过去了,这么多年了,她也算是受害者,她也不想的,是不?我爱一个人,就要接受她的全部,包括她的过往,是不?这样的包容才能称得上爱,是不?我挣扎了很久很久,想着要不去烟都找她复合吧?

最后,我真的买了从广州飞往烟都的机票,只是,到烟都后我才清醒过来,原来她已经和前男友和孩子住一起了,甜甜蜜蜜地,三口之家,过得老幸福了。

也是,毕竟人家有孩子作纽带,虽多年不见,脱起裤子来迅速同居,还是有爱人那种亲密感,迅速,无障碍,上下其手熟络一会,就可以开搞。

学姐她父母见我来烟都了,也感觉没有脸面见我,但又怕我找烟都电视台说她女儿的事迹,于是便托了个中间人,和我谈了条件,我二话没说就答应了:行,饭店归我了,你们全家带着丑孙子赶紧搬离烟都。

这一晃都好几年过去了,现在2019年,我在烟都也住了三年了,掐指一算,学姐的儿子马上就满10岁了,不知道他们全家现在过得好吗,没病没痛吗。

其实我今晚来九天鹤酒店,不是为了嫖娼,我是真的想来洗个澡、搓个背、按个摩,一个人在这小城里头生活,实在是太无聊,若还不让自己过得好点,那么真的会像条咸鱼一样了。

九天鹤的大堂非常气派,中央放了个巨大的翡翠帆船,寓意一帆风顺,价值连城,旁边有个牌子写着 “切勿靠近” 。而这帆船顶部耸高的天花板上,吊着个巨大的水晶灯,把整个大堂照耀地星光璀璨。再往里走点,有着三个前台,右侧的是普通客房的前台,中间是KTV的前台,左侧是洗浴中心的前台,我便往最左边的前台走。

“老板好!”

“老板好!”

“老板好!”

三个穿着西服的小哥夹道还鞠躬欢迎了我一下下,他们的脸看上去也很稚嫩,估计也就是十八九岁的样子。那几秒钟内,我脑海里突然闪现了一个画面,他们其中会不会有一位喜欢上了扎马尾辫的技师,然后不顾一切,勇气十足,为纯洁的爱情而疯狂,结伴逃离了这个九天鹤,逃离了这烟都市,远走高飞。

“老板,这边洗浴中心入场费是分两个档次的,第一档398元,第二档是598元,您想选择哪个档次?”

看着前台小妹期待的眼神,我反问了一句:“哪个档次包含了你们屏幕上写的专业泰式按摩?”

“都包含,398元是半套的,598元是全套的。” 前台小妹快速回应道。

“额,那就先来个便宜的吧,398元的。”我选择道。

“好嘞,这就为您办理。”

几分钟后,前台小妹给了我一张通行卡,和我说可以先去洗澡,换上浴衣后,在房间里等待技师来,但由于今晚客人太多,估计要等一会。我说行,然后低头看看手表,已经凌晨两点了,店里应该也关门了。

没想到我趴在按摩房的床上等了快一个小时,才有技师来,我都差点睡着了。

“老板您好,我是技师6967号,很荣幸为您服务!”

我抬头一瞟,竟然是那位马尾辫女生,好尴尬,我便赶紧低下了头,把头深深地埋入按摩床的圆孔那。而通过那孔,我能看到她那双白嫩嫩的脚,但由于角度问题,最高我也就撑死能看到她膝盖以下。

很快,我看见她的衣服和裙子都掉地上了,最后,一条黑色蕾丝丁字裤也从她双腿间滑落。我便喊停她:

“怎么回事,老妹。”

“老板,我这就马上,稍等哈,给您涂点润滑油,然后我坐上来,给您来个背部漫游。”

“没事,你就给我好好按摩就行。”

“行,那就不涂润滑油了,我直接给您来个背部漫游按摩。”

“不不不,我的意思是,你直接正规给我按摩就行了,不需要整别的。”

“是啊,老板,您选择的半套服务,就只有打飞机打出来而已,没有别的更多的了。若需要更多的话,您得加钱,如果还需要更特殊服务的话,就不止598元了。”

“额……”

正当我词穷的时候,我的背部已经感觉到了软软的弹性肉体,在游来游去,或者说是,揉来揉去。天,好舒服好诱人,怎么办,意志力有点抵抗不住了,我便问了句:

“那598元包括什么?”

但还没等到马尾辫女生的回复,突然“轰”的一声!这房间的门被重重地踢开了,我吓一跳,赶紧抬头一看,一群公安同志已经涌了进来,并大声喊着:

“警察!停下来!拿出身份证!蹲地上!双手抱头!”

蹲在地上的时候,我其实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,我恍惚地看了看蹲在我隔壁的马尾辫女生,全裸的她略带惊讶地看着我,估计也认出我来了。唉,她还很年轻,我想给她点爱的希望,就是天下男人,并不是一般黑。

我们被带到了烟都市公安局的拘留所,一起同行的,还有几百号人,一半技师,一半男人,这人多到拘留所都挤不下了。

“公安同志,我真的什么也没干,求您放了我,我随身也没带啥值钱的,我这劳力士的表,您拿去?等我出去了,加倍,加倍,好不?”

“公安同志,我是市场局的陈科长,您还认得我吗?如果不认得我,您的大队长也认得我,能否通融一下?”

稍微有点关系的男人,都在想方设法逃离拘留所,都怕自己老婆来认领和保释。

“都别吵吵了!来!嫖客的手机都交出来!每个人起码拘留48小时!并接受录口供和审讯!异地户口的先整”

感觉警察叔叔今晚好严肃好认真,这么一搞,那48小时后,烟都市起码有一百个家庭要离婚了,这导致离异的妇女将大大增多。

交出手机后,我再次看了看手表,已经凌晨四点半了,由于我是广州市的户口,是这群人中距离烟都市最远的一个城市户口,所以我第一个接受审讯。

这个审讯室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,我坐在了靠里头的那把,这桌子上有一盏台灯,然后四周围绕着黑玻璃,我估计是外面能看进来,里头无法看出去,这跟香港的警匪片有点像。

很快,一个熟悉的面孔进来了,是穿上制服的董警官。由于警队蓝色小衬衣尺寸太小了,让她的上围显得呼之欲出;同样的,修身的黑长裤感觉尺寸也不太对,根本包裹不住她那又翘又宽的肥臀。天阿,这回,我终于真正见识到了她的身材。

“林雨果,你一个广州人,跑来我们烟都嫖娼干什么?” 她严肃的问道。

“我在烟都做生意,而我也没有嫖娼阿,董警官,我真没有,我只是想好好正规地按个摩......” 我试图解释一下。

“你他妈的还说没有!” 董警官似乎有点生气了,她顺势在我面前的椅子也坐下了,然后继续问,“根据我们同事的现场证据,抓获你们的时候,那女生的已经全裸了,并骑在你的背上,手里还拿着半瓶润滑油,你跟我说这叫正规按摩?阿?当我是傻妹吗?”

不知道为什么,董警官凶起来时候的脸,圆圆地,像只猫一样,肥美肥美地,特别可爱,而且她的皮肤特别白里透红,亲上去应该可舒服了。我是不是有毛病,在此刻,竟然走神想这些有的没的。

“没话说了,是不?认罪了,是不?坦白告诉你吧,我们主要抓的是嫖客,因为没有买就没有卖!”

 “我没认罪阿,您别乱下结论,董警官。”我赶紧否认道。

“人赃并获,你还不认罪?认罪的话,从轻处理,拘留个十来天,留个案底就行了,” 她一边说一边给我递了张表格和一只笔,“在这里签个字就行,你快点完事,别让后面的老男人们等了。”

“等等,董警官,我能不能给我的律师打个电话,律师来之前我什么话也不说,可以吗?我也不认罪。”

“操了,你以为在拍电视剧吗?还能给律师打电话?那行吧,先把你拘留48小时,再直接公诉你,到时候就得坐牢了。”

“董警官,您火气怎么这么大呢?”

“火气能不大吗?买的夜宵还没吃,领导就下了紧急命令要扫黄,一群男的,又老又丑,被抓的时候大部分还都没穿衣服,我们警务人员又不是医护人员,出个行动,还得看那么多男人下体,真的恶心死了。”

“理解理解,确实恶心,不过,我肯定不是他们的一份子,求您给我打个电话,就两分钟,可以不?求您了!”

董警官仔细打量了我好一会,肥肥的脸颊抖了一抖,然后问了句:

“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呀?”

说罢,她还是把她的手机借了给我,然后我凭着记忆,拨通了梁牧师的号码。

 

 

第三章 · 榴莲飘飘

  

我看不出来董警官的年龄有多大,毕竟她婴儿肥脸的太白里透红了,要是换上高中校服,走在大街上,董警官估计还能和马尾辫女生有的一比。不过她能当上总警官,应该有个30岁吧?另外,她无名指没带婚戒,估计未婚?单身?不会吧?身材那么好,不像是一直单身的,从小到大,我估计没有男人会放过她。

“喂,梁牧师哈,您还没睡?哦哦,不好意思,打扰您休息了,对,对,对,我在九天鹤,不对,不对,现在在拘留所,我这现在遇到点事,说起来有点尴尬,公安同志冤枉我嫖娼了,我并没有阿,您看看您方便不,来保释一下我,不着急不着急,您先继续睡,醒了后来一趟拘留所,麻烦了,好的,好的,这周天我一定来教会,没问题,谢谢!”

梁牧师是我在烟都的第一个朋友,但在紧急关头,我发现他也许是我在烟都唯一的一个朋友,我知道打电话给他肯定好使。其实,是只要去过教会的朋友都知道,需要任何帮忙,无论繁琐和方便与否,找在任牧师即可,他们绝对不会好意思推脱你的请求,甚至会用尽全力去满足你和配合你。这是和圣经有关的,也和他们在大家面前的作风准则有关,你难以想象牧师会对你不耐烦和厌倦,因为他们血液里的基因就是想着用关怀来感动你,感动你去相信耶稣基督。

“哎哟,你还信教阿?没看出来阿,信教的还嫖娼?”

董警官还是那副轻蔑的语气,不过,我觉得她都是虚张声势的,她长得这么像只猫,怎么可能会这么凶呢?

“董警官,您见笑了,就是我一个好朋友,” 我一边回答一边把手机还她,“我可不信教的,您信吗?”

“林雨果,我没空跟你闲聊,你进去好好呆着吧,你的牧师来了,也未必符合保释的规矩。”

“为什么呀?” 我不解地反问道。

“呵呵,” 董警官竟然对我笑了一下,然后解释, “你犯的是《治安管理处罚法》,保释对你来说没有用阿,情节较轻的话,处5日以下拘留或者500元以下罚款吧。”

“董警官,您不早说,您还让我打电话?耍我了?”

“那你是想拘留5日,还是1日呢?”

“问题是我没嫖娼阿,董警官。”

“你嘴太硬了,林雨果,你犯了错还不认,真是的,果然是南方男人,一点都没有烟都男人爷们。”

天啊,董警官的办案逻辑,还夹带自己的情绪见解,居然敢小看我们广州人?他妈的,我真想扑上去狠狠地吻她,让她赶紧闭嘴。

正当我们还在争论的时候,一位高大威猛的男警员进来了,他碎步跑到董警官身旁,俯下身在她耳边细语说着,只见董警官的眉头突然深锁,然后“砰”的一声,她生气地一掌打到桌面上,把我和男警员都吓了一跳,而且还看傻眼了。

由于董警官用力过猛,她蓝色小衬衣的第一颗纽扣被撑破了,我和男警员都看到她那个深有10厘米的乳沟。天,这起码有F罩杯了,都可以当武器了,怎么办?我忽然间感觉到董警官是真的凶,想惹但惹不起。

“你看什么看!出去!”她红着脸对男警员喊完后,再边捂着胸口边看着我说,“唉,算你走运,林雨果,你可以走了,不再要去嫖娼了,下次绝对不放过你。”

“嗯?” 我一头雾水地。

“嗯什么?还没看够吗?赶紧走吧,别浪费我时间了。”

就这样莫名其妙地,我走出了审讯室,穿过那被抓的几百号人,光明正大地走出了派出所,在门口那,梁牧师已经等着我了。

我赶紧给他道歉:“实在不好意思,梁牧师,我的错,我的错,这回真的是打扰您了。”

“没事没事,我相信你的为人,肯定不会做出那些事情的,所以赶紧打车赶过来了。而路上,我还为你祷告好几次,希望你能平安。”

“所以,是您,把我给弄出来了?”我好奇地问道。

“不是我,” 梁牧师沉默了一会后,继续说,“是神,是神把你弄出来了,祂指引了我,让我用平安的心,给咱们的新书记打了电话。”

“烟都市的新书记?天啊,牧师您真厉害,您还认识市里一把手,人脉广阿!”

“书记也是我的门徒,不对,是作主门徒,他是耶稣基督的门徒。”

“阿?阿?真的吗?”

“嘘!“ 梁牧师赶紧给我做了个不作声的手势,然后继续叮嘱,“低调低调!这事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知道的!绝对不能,知道不?”

一时半会,我还是难以接受,这都是什么跟什么的人物关系阿,这奇怪的一天怎么这么漫长呢?我又看了看手表,六点多了,马上日出了。

“知道了,梁牧师,我肯定不会告诉任何人咱们的新书记是基督徒,不过我能问一个问题吗?”

“什么?”

“他是党员,他能信基督吗?他为什么要信基督阿?他不是应该信马克思理论主义的吗?”

“雨果,这你就不懂了,咱们祖国56个民族,尤其少数名族的同胞,都有自己的习俗和信仰。比如,党员党干部里,难道没有宁夏的兄弟吗?他们信回教的吧?不也是咱们党的干部吗?不也是为了社会主义建设贡献自己的力量吗?怎么轮到信基督的就不行了呢?新书记是个好干部,也是个主内好弟兄,你得向他学习,有机会,可以介绍你们认识认识哦。”

天,能和书记认识认识,这得是多大的好机会阿,突然之间就阶级跨越了,想想都美阿,看来,梁牧师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哦。

“哦,原来如此,所以,是由于宗教原因,新书记才那么在乎处女率的?” 我自己在那嘟囔了一句。

“什么?” 梁牧师貌似听到了。

“没事没事,我没跟您说话。” 我立马否认道。

顶着初升的太阳,我和梁牧师各自回家了。刚接手饭店后没多久,我就在莱山区买了个房子,两室一厅,七十几平米,在烟都人看来,算是比较小的户型了?

但我特别喜欢这房子,阳台面朝大海,没有春暖,也没有花开,就是可以站在这阳台上,看看星星,看看月亮,看看海面的波光闪闪,顺便再抽根烟,发愁发愁。

清晨才睡的,醒来时已经是大中午,客厅的电视机正在放着烟都电视台的特别报道:昨晚,烟都市公安局在董警官的总指挥下,完成了对九天鹤酒店的扫黄突击行动,共抓获303人,取得令人瞩目的成果。

我赶紧从沙发上坐了起来,睁大双眼,董警官接受记者采访,那我得看阿。

“九天鹤酒店长期存在有组织、有预谋的卖淫活动,我市公安局接到相关情报后,一直有对该酒店进行秘密调研,但发现困难重重,保护伞太多,总有人和机构在里应外合,不好下手。幸好得到书记的大力支持,我们昨晚突击出动,算是有收获,但还是让一些’大老虎’走漏了,由于涉及办案侦查机密,更多的信息我就不方便说了,不过,请记者同志放心,我们全市领导干部上下一心,一定要让嫖娼卖淫在烟都市销声匿迹!”

大老虎?昨晚的行动还涉及大老虎? 看来这九天鹤酒店的水很深阿。这时,我想起了那个马尾辫女生,不知道她还好吗?水这么深,她又涉世未深,我总觉得她还是个学生,这可千万不能被学校知道阿。另外,这么多技师被抓的,拘留个好些天,要是公安同志通知家里人了怎么办?可能父母要气死,男朋友也要上吊了。

我竟然在心中做了一个祷告:主阿,希望您能够看在大家都活得不容易的份上,让公安同志,不要通知技师们的家人,希望技师们能够安稳地度过拘留期,出来后,能够重回正轨,尤其那位马尾辫的女生,可千万别再回去当技师了,好好上学,好好找个男朋友,谈个正常的恋爱,结婚生子,也希望她能忘了我,忘了被抓前全裸用乳房在我背上的场景。以上的祷告是奉主耶稣基督的名求,阿门。

我好久好久没有做过祷告了,最近一次还是上次去教会的时候,太久远了,不过我还记得当时祷告的内容是:希望学姐他们全家人下地狱。祷告完后我还问梁牧师:

“牧师阿,像她这样的人,是不是,死了以后会下地狱。”

“不对,小林,是所有不信基督的人,都会下地狱,她下,你也会下,只有信的人,才能上天堂。” 牧师微笑地答道。

那会,梁牧师还是叫我小林,现在连他都喊我林老板了。其实我有考虑过把饭店转让出去,我不缺买家的,但往往谈好价格后,我又不舍得了。虽然我管店管得不多,但还是很享受为人民服务的感觉,以及坐在收银台听各路人民吹牛逼的乐趣。

九天鹤酒店被正式查封一个月,公安局要求他们内部整顿,整顿好了,再申请恢复营业。而九天鹤的停业让我们店的生意也变惨淡了,虽然,我不理解这里头有什么必然联系性,但起码每天深夜我都会少一大桌客人,就是那群妖娆的女技师们。

隔别店是一家传统烟都海鲜烧烤店,他们店的生意就更惨淡了。我和那个老板一起在门口马路边抽烟的时候,他向我抱怨说,就因为类似我们这种粤菜来了,导致现在烟都人民都不爱吃皮皮虾了,个个都喊着要“牛欢喜”地。

我让步地说了句,九天鹤一天不重开,咱们俩的日子都不好过。他点了点头,然后给我分享了一下他的新思路,他想弄个英文菜单,因为右侧烟都大学里头很多黑人留学生,他想拉他们的生意,毕竟这班黑人每年拿着中国巨额的奖学金,貌似是10万人民币一年,除了泡中国女学生外,他们肯定有大把钱吃饭。

欸,可以可以,这我怎么没想到呢,要我做的话,我还要加个鸡尾酒系列,帮助黑人留学生在一边吃饭一边泡中国女生。都是以学英语为开头的嘛,最后生了黑娃后,就不知道跑哪去了,这种事情,我在广州见怪不怪了。

就在我沉思战略的时候,一辆熟悉的红色mini cooper 停到了我们跟前。

 

第四章 · 饮食男女

(请期待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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